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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据文嘉称,今次他潜入邑廷,是为了查找其父当年蒙冤受屈的证据,想要为其父翻案。那文溥本是长陵霁安堂老柳郎中的弟子,后来”

“那个案子我看过了。”霍瑜淡淡地道:“其中确有疑点,但也不能成为文嘉潜入邑廷的理由。他的那个同伙呢,交代了没有?”

“这就是下官疑虑之处了。文嘉坚称,那女子与他素不相识,只是恰好比他晚到一会儿。下官看他的模样,并不似作假”

“库房清点得如何了?”霍瑜不再看他,转身问站在另一侧的司库。

“时间太紧,只能大致盘点一遍,暂时没发现任何缺损。只是有一样东西却换了位置——正是当年抄没的霁安堂的匾额。”

“是那文嘉做的?”霍瑜问道。

白铭接口道:“文嘉矢口否认,称是那名后来的女子所为”

“呵呵。”霍瑜低声地笑了起来:“并非同党,但想要窃取的却是他父亲当年药铺的匾额。这种事传出去,连小孩子都不会信,可专司捕盗事的白司寇却信了。”

白铭的脸胀得通红:“下官这就去重新审。”他匆匆离去,霍瑜却对邑丞道:“查一下文溥一家。平素与谁结交,其中有没有年轻的小娘子。”

邑丞领命带人去查的时候,霍瑜就端坐在案前,以手拄头,思绪却渐渐放空。

昨日在回春堂前见过的那个清丽秀美的小娘子,忽地浮现在他眼前。

那双鹿儿一般黑亮通透的杏眼,与方才的那个女贼陡地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