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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绢连连摇头,她可不想再遭一回断骨重接的罪。

“那要是就这麽放着,光靠按摩外敷不行吗?”

洛千淮叹气道:“治标不治本。现在还能勉强支持,再过几年会越来越严重,诱发了神经炎还好说,只是剧痛难忍,等到骨缺血坏死,残疾或瘫痪都有可能。”

黄绢听不太明白她口中的术语,但也没有轻易松口,只说要回去与夫君商量一下。

病患当然有选择的权利。洛千淮也不再劝,帮她做了针灸艾炙,又用牛膝、鸡血藤、桂枝、淫羊藿、独活、细辛煎液后熏蒸止痛。

这麽一套做下来,黄绢的伤腿

疼痛果然有所缓解,对隔壁这位洛大娘子的信心大增。

送黄绢出去之前,洛千淮还是再提了一句:“黄婶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在我这里治疗的费用不高,也不会有什麽痛感,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她还没进屋,外面就又来人了。是文溥。

独子文嘉遍体刑伤地被人送回来,把老母妻子都吓坏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他竟胆大包天潜入邑廷企图偷窃。

这麽大的事,就算是被邑廷的护军当场打死了,也不为过,说不得还会连累家人。

文溥对这个儿子的期望早就降到了谷底,但到现在他才明白,只有更低没有最低,谷底下面还可能有地下河。

可那个不肖的东西,口中竟还提到了茵茵。

茵茵懂事漂亮又能干,怎麽可能与那个孽子一道,同去邑廷行不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