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昨夜入户抢劫的,到底是何人?”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的人终于发了话,高良不敢怠慢,颤声答道:“大人,是东市西二街的洛娘子,就是盘下了当年被查封的霁安堂的那一位……”
“你既然来此指证,可有何证据?”
“小人亲眼见到她从前院药铺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紫檀木匣子,那匣子里装的都是上品虫草,是小人花了大价钱收来的,不是小人自夸,整个长陵都再找不着这种品相的虫草了。”
“可是那虫草不是好好地仍在你店里吗?”霍瑜早就听过了差役的现场调查报告。
“那是她被小人恰好撞见,不得不扔下赃物逃离。对了,她还有一个飞贼同党,带着她一起逃走了。”高良急道:“大人,依小人之见,还是当速速将人缉捕归案,否则他们可能会畏罪潜逃啊!”
“你是想教本官如何审案?”霍瑜沉声问道,官威加持之下,高良只觉得身子都在打颤,伏地连呼:“小人不敢。”
“所以,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见到了贼人的脸,并无其他人证与物证。”
“还有此物为证!”高良举着昨夜章庆用来击他的物体——一张干巴巴的髓饼说道。
“那个同党,就是用这东西击晕我的!”
差役接过了那张饼,呈到了霍瑜面前。后者略看了一眼,便冷笑道:“这饼可有何特别之处?”
“大人不知,此饼是东市髓饼王所制,也只有他们家的髓饼,出锅之后会洒上炒熟的白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