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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就很明显了,陛下显然因着蓟州王世子的过错,连带着厌了蓟州王。

这世间本就从来不会少了落井下石的人,更何况,这样做还可能还迎合了上意。

墨公子目光淡淡地扫过大殿。八皇子还好,到底还算坐得住,但七皇子以及其他几个皇室宗亲,却迫不及待地打了头阵,对蓟州王虞恪语出不逊,各种奚落。

当然,这其实也要怪虞恪父子,自上京以来动辄以储君自居,行事跋扈专横,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一旦得咎,自然有的是人乐得来踩上几脚。

虞恪本就不是个脾气随和之人,又在外面带兵多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

可是这种场合之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怒,以免中了那些人的计。

墨公子不经意地扫过了虞恪捏得紧紧的拳,咬得极用力的牙关,又看了看七皇子那张快意张扬脸,目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嘲弄之色。

他再次想起了那日,洛大娘子在秘谷中,对陛下召回蓟州王父子的判断。

谁能想到,举朝上下都无法摸清的圣意,竟然会真的被这麽一位尚未及的小娘子看得清楚透亮。

就是他自己,虽然觉得洛大娘子说得在理,也按照她的提议提前做了各种部署,但未见最终结果之前,仍然也会心生忐忑。

然而陛下在听闻酒坊兇案之时,对虞申不留情面的厌弃与处置,就相当于明白地昭告世人,虞恪绝非他属意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