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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从皇帝到百官,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该是面带笑容语气和煦的——可那都是从前,并非今日。

陛下突如其来的暴怒,搞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就在这西京之内,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麽一个藏污纳垢的所在!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啊,不知将多少良善百姓逼入了兽口,至于其他蝇营狗茍的肮髒交易,更是不计其数!”

“朕就想不清楚了,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麽大的胆子?”他的目光在一干紫袍重臣身上冷冷扫过,所有人都垂下了头,无人敢与天子对视。

“国朝一年的岁入才80万金,可那醉金窟呢,仅仅一个晚上查抄的赌资就高达20万金!除此之外,他们竟还敢私蓄武力,暴力抗法!这是想要做什麽,要造反吗?”

“唐湛!”虞珩看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官与宗亲,冷冷地唤道。

唐湛一身玄色锦衣大步入殿,行至大殿正中跪了下去:“臣,绣衣使令唐湛,叩见陛下!”

“昨夜拿下的一百九十七个人,悉数抄家,夷族!加紧追查醉金窟的幕后之人,朕倒要好好看看,到底会是诸位中的哪一位!”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可我并不愿意

一连好几天,西京东市的刑场上都是人满为患,一排又一排落地的人头,就连围观者也都看得麻木,叫好之声也由最初的激昂沸腾,变得稀稀疏疏。

相比那些看热闹的升斗小民,醉金窟仍健在的常客们除了庆幸之外,就是各种提心吊胆,唯恐哪一天绣衣使者们也会破门而入,将自己一家老小拉到刑场上去,心里无不在暗暗埋怨背后的神秘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