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样的人,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婿,景渊的心里就跟塞了个热炭团儿似的,又烫又红。
听说车骑将军刚刚出了承明殿,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一溜小跑沖出去,险险地在南司马门之前,“巧遇”到了金鑫。
他把心一横,就笔直地迎上前去。金鑫身周的几名扈从立时将人拦住,横刀竖目地瞪着他。
景渊只能停下脚步,堆起了一张笑脸躬身行礼:“掖廷丞景渊,见过将军。”
“原来是景大人。”金鑫示意手下退到一旁,负手上前道:“大人当廷拦住本侯,必有要事,但请直言。”
“其实也算不得是什麽要事。”景渊在他的注视之下,额头背心皆渗出了冷汗,先前十分的勇气,这会儿也就只剩下了两三分。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方才想好的那般说下去:
“小的听闻将军有心续弦。”他一边说,一边偷眼觑着对方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立时开口否认,声音中就多了三分底气:
“不敢欺瞒将军,小的早年在宫外之时,曾经生有一女。小女委实在生得花容月貌,非是寻常人家能够养得住的,若蒙将军不弃,愿荐枕席。”
景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习惯性地微躬着身子,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对方的答複。
金鑫好半天都没有作声,这令景渊的心悬的更高更紧。他忍不住在心中埋怨洛千淮,都怪她太不懂事,否则那日只好好好地去朝云观相看,此时说不定都已经将好事定下来了,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出马。
自古都是擡头嫁女,低头娶妇。现在可倒好,变成他景渊上杆子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