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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拱了拱手,并没有说什麽。霍炫虽平素对宦官不假辞色,但对随侍于帝侧,统领宫中数千内官的宦者令却是相当客气:

“陛下对霍氏一门如此信重恩宠,老夫与犬子即便肝脑涂地,亦不足报陛下深恩。”

景渊在后面听得清楚,心中不禁感慨着陛下对霍家果然宠信。

西京丞是西京令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千石的官儿,但谁都知道,现任西京令年纪老迈,且向来唯霍炫马首是瞻,只要霍瑜过去熟悉三五个月,将一应公务上了手,他转头就能称病告老,霍瑜接任西京令便是顺理成章。

霍瑜获罪前任的长陵令是比两千石的官员,这一回就是实打实的两千石,比先前还要更上一层楼。

三十岁出头的两千石官员在大豫史上都极罕见,前途简直可限量。景渊自然也明白了,以后对霍家人该持何种态度。

不仅不能得罪,还得想尽一切办法献媚讨好抱大腿。

但这种事,光他自己心中热成一团是没用的。以霍家现在如日中天的地位,他就是主动上门投献,人家也未必能要。

对了,听闻那位小霍大人已经年过而立,膝下却尚无子嗣……

刚刚被浇凉的炭火,忽地又複燃了起来。景渊擡起头,偷眼望向还在你来我往的焦令监跟霍家父子,忽然就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

焦令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景渊这麽明显的眼风,他立时就察觉到了。

“如此,老奴就恭送大司马跟中郎将了。”他做揖道。

“谢过焦令监,焦令监请回。”霍瑜代父亲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