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页

景渊经她这麽一开解,倒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心里头也亮堂了起来。

是啊,他之前一直跟着张世远,多少也清楚一点儿虞楚的底细,这人别的不说,却是真的家底殷实,手面豪阔!之前也就是碍着他身在掖庭,碍于先帝对内官管理的严苛,并不好索求什麽,再加上张世远还总在旁边阴阳怪气,所以他也从未挟恩图报过,但有了皇家赐婚就不同了。

别的不说,要个千金作聘礼,再加上一套新宅子,几个田庄总算不得什麽吧?

自从新帝登基,对于内官的管束力度就要差了不少,焦令监又是出了名的好性人儿,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所以但凡有点品阶的宫人内官,大多都已经从这翊善坊搬了出去,也就是他被张世远那个老东西一直压着,苦哈哈地过到现在。

但现在也不错,他成了襄侯的岳父大人,只要有这层关系在,从此还能差了钱?而若是那虞楚天年不永,那茵茵就成了襄侯遗孀,偌大的家业也就都落到了她手里

景渊越想,心底就越是火热,隔日便以筹办女儿婚事为由告了假,正想着要约虞楚见面联系呢,对方却已经亲自登了门。

“岳父大人,请容小婿一拜。”墨公子极为客气,进门便欲见礼。

只是他到底手软酸软,不过是做了个姿势,便已经坚持不下去,被身边的哑仆扶住,苦笑不已。

景渊没受成礼,心知怪不得对方,只好抹去心中的遗憾,笑着伸手让座:“你我之间渊源颇深,本来也不必拘泥那些俗礼。”

虞楚顺势便坐到了堂中的客座之中,采薇带着阿芩上堂送上茶水点心。

“这位便是拙荆跟小女阿芩。”景渊介绍道。

墨公子坐在原处并未起身:“楚病弱,恕不能起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