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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专治阴阳壅滞,气不宣通,胸膈痞闷,腹痞胀满,大便不利,乍看起来似乎是对症的。

但关格之疾,自古无救,虽然洛千淮曾经强调过“有是症用是方”的用药原则,但她只让自己跟谭非燕殊等人背诵《验方新编》,尚未来得及对其中每个方子进行详细讲解,更没有用此方治过关格之症,是以文溥从方才便一直犹豫至今,完全拿不準是否该尝试下药救人。

他的这点子纠结心思,哪里能瞒得过宦海沉浮多年的辛贺。

他认真看了文溥一眼,破天荒地开口道:“这位郎中可是有什麽不同的想法?切勿多思多虑,尽管先说出来,若是果然有效,本相必定重重有赏。”

丞相大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哪怕文溥能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治好了重赏,没治好话自然也要重罚——但也依然决定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一来是他心中十分清楚,若是不用此方,辛大娘子必定有死无生,用了之后反倒可能有那麽一丁半点儿的希望,不负了医者之心;二来则是对洛千淮拿出来的方子有信心,同时也对“有是症用是方”的用药思路有信心。

“大娘子的病症如何,前面诸位医家都已经说过了,无须小人赘述。”文溥竭力保持着淡定:

“小人曾经得过一方,作用为通利上下,化积导滞,若得大人允许试上一试,或可博得一线生机。”

霍琇与张显秋均擡起了头,目光灼灼地射到了文溥身上。辛贺更是双目如炬,直似要将文溥彻底烧化。

上位者因长期居于权势顶峰,而自带的威压光环,是真实存在的。文溥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在三位贵人的逼视之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背后已然渗出了冷汗。

良久,霍琇慢慢地松开了母亲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文溥:“你有良方?你当真能治我的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