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炫,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要这般待我!”张显秋完全没想到,向来极为尊重自己的丈夫,竟然忽然变得如此不通情理,又是那般绝情。
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霍炫负手出去之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也想要跟着沖出去,却被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挡了回去。
屋门闭合,外面绞了铁索,落了铜锁。一扇扇木板,被长而尖利的铁钉,牢牢地钉在了窗棂之外,内室很快便是漆黑一片。
张显秋无力地跪坐在地上。霍炫方才说过的话,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中翻腾不休。
“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什麽人有这麽大的本事,能做成这等事……”
“听信了栾葳娘的胡言乱语,把手伸到不该动的人身上……”
忽然被灭掉的隐墨窟,失蹤数日后落入霍炫之手的孟嬷嬷……所有的事情,都似被一条透明的丝线,慢慢地串到了一起。
张显秋霍地站了起来:“是她,是那个小贱人!”
“明明就是个乡野丫头,低贱的外室女,怎麽可能会有这等本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她……又会是谁……”
她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一双狭长的凤眸,内中冰冷漠然,没有半点温度。
“会是他麽?一个废物而已,又怎麽可能……一定还有什麽被我疏忽的地方,那小贱人旁的没有,倒生了一副好皮相,惯好勾引轻浮浪蕩之人……”
景渊一家已经从翊善坊搬了出去,住进了辅兴坊的二进宅子里,也就是先前墨公子聘礼中的那一套。
洛千淮一大早便被叫起来梳洗打扮。她不通女红,墨公子早就清清楚楚,所以一早就备下了全套侯夫人的礼服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