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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女侍解释一句:“太子殿下自幼跟着大人学习,对您极是敬重。”

东宫数位太子师,他们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就是加起来也比不过国师一人去。

女侍的解释并没能让叶洛心里轻松多少,她反觉得,越是熟悉,岂不越容易发现她的变化。

“那明天……”叶洛轻吟一声。

女侍说:“大人性情向来多变,无论谁来见,您只管依着自己的心思便是。”

轿辇进了国师府,护送的铁甲卫留在府外,府上女官来迎,见国师没出来,又默默退下。

左右除了轿夫,并看不见旁人。

但除了叶洛,衆人都知道,这府上多少地方都藏着暗卫,既是随时听大人吩咐,也护卫着国师府的安全。

大概是回了国师府的缘故,叶洛也敢多问上一句了:“多变是指?”

女侍举了个例子:“属下冒犯。”

“您对太子一向耐心,只上回不知殿下哪里冒犯了您,您连着半月没许殿下进府,偶尔在府外接见殿下一次,常常笑了两句,又换了冷眼。”

就算这样,也没改变太子得空就来的习惯。

更有甚者,像那去岁的状元郎,有时陪国师说话,前一刻还被国师依偎着,下一瞬就被甩了巴掌,一脚踢出国师府。

过上一两天,状元郎也是又上门了。

只要是国师,无论是冷言拒绝,还是客客气气地请一杯茶,又或者是旁的什麽赏罚,对有些人来说,皆是恩赐。

叶洛听得震惊,表情一度失去控制。

女侍最后又重複:“大人随心便是。”

不管这些话给叶洛带来多大沖击,有了女侍的话,她也少了一点忐忑。

轿辇停下,叶洛在女侍的服侍下下了轿子,因由旁人看着,她重新端正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