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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因眼疾常被村里的赖子们捉弄,异性于她,那是要百般防备的。

哪想一朝变成国师,竟猝不及防被人亲了去。

还是那等私密的足尖……

只要一想起刚才经历的,叶洛止不住轻颤,雪白的细颈上染了一层红晕。

宫漪思虑半晌,到底选择实话实说:“大人博爱,不忍断了暗一情思,属下曾见您与暗一共饮,举止稍有亲密。”

她甚至意外看见,国师赤脚踩在暗一肩头,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一手抚着他的眉峰,倾身凑去,侧耳细语。

虽不知国师说了什麽话,可暗一一贯冷清的面上,又是惊又是喜,最后又被羞所淹没。

可惜大人非是那钟情的,今儿放在心尖尖上的,可能明日就不喜欢了。

只后面这些话太过放肆,宫漪实在说不出口。

这样听来,暗一对国师有情,国师对他也未必无意。

可叶洛还是不明白。

她晃晃脑袋,将那些不该有的画面晃出去:“我怎麽听说,国师大人天生圣洁,终身不得晓欢好之愉?”

国师在紫澜国地位之高,除了能代传天听,亦有其自身原因在。

国师的能耐,就连许多偏僻山村也有耳闻。

历任国师都是寻遍全国才挑出来的,从三岁起培养,日日诵经熏香,辅以诗词歌赋天文地理,上通天地,下晓阴阳,终生不嫁,心无旁骛,以绝对圣洁之身心,侍奉天地神明。

暗一的存在,何尝不是破了传闻。

哪料宫漪轻哼一声:“不过凡尘虚言,大人敏慧,岂会被世俗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