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叶洛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摇了头,“再看看吧,毕竟是……挑的人,我给赶走似乎不太好,只要他以后不乱来了,留在府里也没什麽。”
“都听大人的。”宫漪垂首应道。
这边,叶洛简单收拾了一二,就在宫漪的陪同下回了房。
躺下的叶洛不知,就在国师府外,一道衣衫单薄的人已经在雪中伫立良久。
池埔安出来半个时辰,始终守在府前台阶上,伺候他的小厮来劝了好多遍,也不见他挪地方。
直到打更人敲响最后一更,他也没见有人去门房传话。
池埔安心头一松,弥漫在周身的颓然慢慢散去。
“公子,您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快快上车回去吧。”小厮又来劝。
然这次,池埔安动了。
在他转身剎那,透过黯淡的火光,只见他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主仆二人先后上了马车,车夫轻甩马鞭,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大半夜被赶到大街上,这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极丢脸面的。
想当年池埔安在做账房先生前,在大都也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文采斐然,多少贵女芳心暗许,从来只有他拒绝旁人的份。
可从他对国师一见倾心,这一切都变了。
这整日上门献殷勤不说,折腾半天,也没见国师另眼相待。
青林作为池埔安的小厮,对自己公子的行为甚难理解。
就算国师大人千好万好,既然这份好不是对自己的,那也无所谓好与坏了。
退一步讲,即便国师对公子真动了心,可国师注定不得入私欲,已定的悲剧,还做什麽挣扎。
青竹实在看不过自家公子这般卑微,稍有愤愤:“要我说,公子还是换个人喜欢吧,国师性子冷情,您付出再多,也不见得得她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