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猜不透她的心思,索性不想了。
圣旨已下,出发在即。
国师府只用考虑国师外出的行装,外头就没那麽平静了。
听说户部扯着嗓子哭穷不拿钱,最后只能叫皇帝开私库,再加上衆大臣募捐,勉勉强强凑了二十万两。
还有人早朝上指着北国将军说:“这些年边军吃了那麽多饷银,这等危难关头,就不能分出一些给灾民吗?”
那人才说完,就被纪斯年一脚踹飞出去。
纪斯年无视满朝哗然,冷声问道:“倒不如请这位大人去西北走一趟,看看我西北军吃了多少饷银,又过得什麽日子。”
有人怕这事深挖下去,恐出大动蕩,拽住想出列的同僚,拼命摆手。
反正不管过程如何,十日后,户部和国师府的两列车同时出发。
此行负责押送灾款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宫里派来的铁甲卫,另一部分则是纪斯年的亲兵。
皇帝原是想再派一部分人保护国师的,却被纪斯年以“贴身保护”回绝了。
为这,车马才出大都,纪斯年就弃了马匹,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一男两女面面相觑。
比之叶洛的尴尬,纪斯年倒是一片坦然,他朝宫漪要来帕子,擦净双手后又耐心煮了茶,动作间端得一派悠閑,不像是去赈灾的,倒像去春游。
宫漪见不惯他这幅主人翁做派,硬巴巴说:“将军就没有自己的车马吗?”
纪斯年惊讶:“你是在赶我下车吗?”
“宫漪姑娘是不知道吗?陛下担忧国师安危,特意吩咐我贴身保护呢。”
“你——”宫漪可没见过有人说话这麽直白,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扭头,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