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乃是从挑选那一年里全国双生女童中挑选出的,为保国师独一,女童被带走的那一天,双生姊妹便会被下一种毒药,有时是哑药,有时是眼药,又或者直接杀死,一劳永逸。”
至于被抱走的女童是姐姐还是妹妹,全看办事那人的喜好。
生在国师筛选之年,自出生便注定了不幸。
叶洛被毒瞎了眼睛,却也没法儿把过错归咎在鸢身上。
因为被抱走的女童也并不好过。
她们虽逃过毒药残害,但从三岁起,旬旬有考,不拘诗书卦阵,有时可能只是在任国师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想法。
考过者就继续下一阶段的学习,不及格的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国师府中。
鸢说:“我也是做了国师才知道,那些旬考不及格的,全被暗中处死了。”
“那你——”叶洛听得心惊,手心里不觉出了一层冷汗。
鸢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弯了嘴角:“我当然不在此列,不然你如何还能见得到我?”
她也无法分辨,到底是被喂药致死致残更悲惨一些,还是被带回国师府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更难熬一点。
总归她熬上了国师位,又一路花言巧语的,骗了将军府的助力。
说到这儿,鸢又忍不住:“想来将军对我还是厌烦得紧呢,妹妹可有被迁怒?”
迁怒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但那点小小的冷待,叶洛也没多放在心上。
既被提及了姓名,纪斯年便做不到继续当个背景墙了。
他的目光在叶洛和鸢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盯住鸢:“既知我对你厌烦,不老老实实躲着,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对着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叶洛,纪斯年尚能说服自己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