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暗一找了个匣子,将纸条工工整整地摆好,锁进匣子,再藏到枕头底下。
之后一整天,她都在琢磨纸条上的东西,有时不自觉地做出表情,说出话,也只有跟在她身边的暗一才知道,那一颦一笑,和之前的国师有多像。
傍晚时候,忙碌了一天的纪斯年抽空来了一趟。
进帐他便问:“可是国师又来了?”
清早他得了那一屉菜包,用不着问,就猜到了其来历。
因着太子手下人总是作妖,他一时间也顾不上神神叨叨的国师了,念着她总不会伤害了叶洛,便也没太上心。
叶洛点头:“派了宫漪来,昨夜送了鸡,今早又送了菜包子。”
纪斯年擡头看她:“明日还来?”
“……或许还来吧。”
纪斯年又问:“来做什麽的?”
叶洛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许久:“教我一些东西的。”她只能说到这里,至于具体教了些什麽,却是不那麽想言明。
索性纪斯年也没追问,微微颔首:“要是有事就叫暗一来寻我,我不在找副官他们也行。”
“好。”叶洛问,“太子这两日可安分了?”
纪斯年嗤笑,却没提及那日的巴掌,只说:“人是安分了,手下却没老实。”
“无妨,见招拆招,我与他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纪斯年不是没想过用叶洛来牵制赵耀,但眼下的变数太多,一是叶洛本身不一定能将事情很好的应承下去,二来也不知国师会不会出来捣乱。
总之不到最难的时候,他还不想叫叶洛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