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重重点头:“是的。”
他面上浮现两分悔意:“自过年后,耀儿想了许多,也渐渐明白了,老师对我的惩罚。”
惩罚?
叶洛听懵了。
好在赵耀并不需要她的回应,仍自顾自说道:“之前在北凉,孤便失了一国储君的担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灾受难,却无法与之共担,全靠老师和北国将军安排,这是孤的第一错。”
“后来回了大都,孤更是因一己之私,频频与北国将军作对,将其逼得称病不出,伤透了功臣的心,然西北战起,北国将军却能不计前嫌,带病上阵,这是孤的第二错。”
“如今西北将士为守国土殊死奋战,孤却无视他们的牺牲,旁观朝臣为军饷争论,到头来还要老师出面,这是孤的第三错。”
“老师不肯见我,想必是早发现了我的自大,便用不见面作为惩罚,好叫我认真反省,老师,耀儿知道错了。”
一时间,叶洛不知如何反应:“……”
直到赵耀半蹲到她脚边,扶着她的双膝,仰头乞怜:“我以后会改的,会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储君,敢问老师,可还能给我机会?”
“耀儿知错了……”
“你等等。”叶洛用力按了按额角,“你先坐回去。”
“是。”赵耀格外听话。
叶洛再三斟酌:“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不过我不见你,却并非是因为你有错。”
“自从北凉回来后,我身子总是不爽利,连着病了好几次,我又不曾教养下任国师,怕消息传出去,引得惊慌,这才不再见人。”
“而你贵为一国储君,要是因见我染了病,那倒是我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