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话,在对上那张淬满寒霜的面孔后,也尽被卡在喉咙里,有那麽一瞬间,赵耀甚至觉出腿软。
国师之威严,他是切身领会过的,但那麽多年下来,他再怎麽被国师所厌弃,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
赵耀说不出来这是什麽感觉,但他可以肯定,他与国师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也是,他们老赵家害得国师坏了眼睛,又名誉扫地,只怕国师早就恨毒了他们。
想到这里,赵耀再没了唏嘘,微微扬头,正色道:“孤听闻国师困局,念及国师对孤教导之恩,不忍见国师受困,特来请国师去太子府暂住些时日。”
叶洛:“我要是不呢?”
赵耀轻笑:“大人若是不愿,孤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他指了指四周数不清的黑甲卫。
叶洛:“如何?”
“孤自然是依着大人的意思,只是百姓对国师府多有猜忌,若哪日有个丧心病狂的,想方设法入了府,能被侍卫抓住还好,万一摸去大人身边,就怕不美了。”
叶洛却笑了:“还有谁能比殿下更丧心病狂?”
此话一出,周围气氛乍凝。
赵耀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更是瞬间攥紧,再出声,带了两分咬牙切齿:“大人这是何意?”
也不知是因为看不见赵耀表情还是如何,叶洛全无畏惧:“字面意思,殿下聪慧,连这都听不明白吧?”
“放肆!”太子府上的侍从厉呵一声。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国师府的人也不甘示弱:“这是哪些人在国师府前犬吠!”
人家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
现下可好,连赵耀都被归属到狗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