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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自身难保,恐难为西北军说话了。”

“装什麽神弄什麽鬼了?”纪斯年险些骂出髒话来。

“国师曾开坛为我西北祈福,可就在祭典之后没多久,我方大败,将军您又失蹤,后来百姓间就流出说法,说国师府神权不再,无法保佑西北将士,也无法庇护百姓安康。”

“卑职离开大都时,路过国师府,远远看着一片荒凉,连牌匾都歪斜了。”

不管国师祈福是不是真的有用,国师为西北军讨要军饷开坛祈福,这都是发生过的,传令兵不知大都的实情,却念着国师的好。

纪斯年沉默良久,终忍不住骂一声:“放他娘的屁!”

“狗屁神权不再,要是这里面没有太子的手笔,我就从大都城墙跳下去!”

无论纪斯年心里多焦虑,显然,他不可能抛下西北这一摊子,重新赶回大都。

他原地转了两圈,好不容易压下心底涌起的愤恼,扬声把副官叫了进来。

“将你手下的兵交给邱副将,你即刻返回大都!”

副官不解:“这?”

纪斯年三言两语将国师府的变动讲出,又道:“国师曾为我西北军谋得粮草,却被我军失利牵连,国师受困,本将军不能坐视不管。”

“待你回都,无需朝见皇帝,只当是去将军府寻东西的,而后在不经意间向百姓透露——”

“就说……”纪斯年目光微凝,“多谢国师大人赐符,佑我绝处逢生,待来日返回大都,我定上门感谢。”

纪斯年不好把西北将士的功劳全寄托于国师祈福,却不放拿他自己做筏子。

虽不好让国师地位重回巅峰,但至少也不用再被所有人猜忌背弃。

副官领命,随着传令兵一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