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到周围环境中弥漫的枪林弹雨的声音。
能感觉到从墙壁渗漏的水渍低落的声音,同时也听得到绝望者鼓噪兇恶叫嚣着破坏一切的心声。
“真的令人厌倦够了”
刚刚端起重机枪扫射敌人的帕里斯。
带着厚厚茧子的修长指尖,带着黏腻的鲜血搭在毫无动静蛋壳上的时候。
虽然那只肆意捣毁坏尚未孵化虫卵的破坏手掌,放在的不是白殊孵化的那颗蛋壳之上,但是死亡扼住咽喉的感觉还是令人癫狂。
“找到了又怎麽样?”
“全是一堆毫无涌出的垃圾全是垃圾”
极其近的距离。
脆弱到没有任何防御力的蛋壳,被轻易捏碎的声音,几乎令人头皮发麻。
使的从昏睡中苏醒的白殊,睁开一双泛着浅色系的眸子,纤细的手臂下意识触碰了下脆弱到毫无防护力的蛋壳,试图找到逃跑的方向。
却听到前面的卵壳被捏碎,彻底揉成渣滓的清脆声。
以及同类尚未孵化就已经腐坏的黏液,喷溅到她身上感觉。
灰败腐烂的银色血液,可能还混迹着一些残存的骨骼组织
过于强大的精神力,让她几乎能在脑海中描绘那种场景,像是令人恐惧万分的兇案现场。
“啊!啊!啊!”
“全髒了!”
极轻的感叹。
像是癫狂的囚徒最后晃着空蕩蕩的酒壶的怅然。
亲手捏碎前排的蛋壳以后,被熏得的漆黑燃着癫狂的神色目光凉飕飕的略过自己肮髒军服,最后视线落在角落里最不起眼一个灰色蛋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