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里面那脆弱到几乎撚成渣滓的白裙子犹豫了再三裁成布条。
一道道缠在了割裂渗血的脚掌上,然后用找到战刀割开了新的军服,一下下包裹在脚掌的最外层。
这样她走在崎岖的道路上,就不怕尖锐的石子割伤脚底,不会因为疼痛阻止她逃跑的步伐。
被割到鲜血淋漓的白殊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底。
她甚至不敢去抹一下自己的脸,甚至不敢去摸一下自己的头顶,不敢多检查一下自己。
她生怕自己长着虫子的面容,獠牙,然后还带複眼。
毕竟人类对于虫子的恐惧是天性。
但是白殊在一下下扣好纽扣后,站起身试了试包裹到紧密的脚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擡手触摸了下自己面貌。
并没有在头顶上抓到触角一类的东西,她那颗高高悬起来的心最终也放回原地。
而在她一个独坐的漆黑通道里面,外围突兀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一瞬间将白殊卸下警备的心高高提起。
“到底在哪里?王虫到底在哪里?”
错从複杂的王城地下通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有什麽巨大并且危险的生物,挥舞着巨大尖利利爪,挂在机械墙壁上的声音,“刺啦——”的令人头皮发麻。
白殊的心一瞬间就被高高吊起来了。
因为那些暴徒看起来残忍并且不正常,他们受伤握着枪械,本身一个个矫健强壮,看起来像是能徒手碾碎她头颅的存在。
正面碰上几乎必死。
所以白殊尽可能压低自己呼吸的频率。
试图找到新的出路,但是几乎是一条直线往前衍生的黑暗甬道,没有丝毫能躲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