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不知道是自己是死亡了,还是被在噩梦阴影里面摆脱不出去,但是指腹上利器割破的伤口痛感异常清晰。
甚至是她擡头看到立着小巧的银色牌碑的指引,冰冷坚硬的边角上都已经落满了灰尘。
凹凸烙印的古老文字搁在伤口割裂的指腹上的触感格外清晰。
白殊因为凑过去观察的时候,隐约可以透过桌面银色的反光面,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脸颊轮廓。
总体上来说是个五官没有错乱变异的人类脸庞。
只是发色和眸色有点奇怪,因为类似于钢材磨砂质地的桌面,反射画面不够清晰。
白殊低头抓着自己一路奔跑途中已经趋干燥的银色长发,微凉的发丝丝丝缕缕缠绕在她的指尖里缓缓散开。
不是那种的冷冰冰像是尸体一样毫无生命力的苍白。
而是像是甲壳虫的脊背上泛着绚烂的金属光泽的蓝色一样,在光源充足的地方泛出五颜六色奇异反光面的银色长发。
非常醒目。
尤其是在各种灰败色调的城池里。
她顶着这样一头标志性的长发,简直就是黑暗中活着的移动标靶。
也不怪在漆黑漫长的地底深处,离得的那麽远,追击而来暴徒几乎一眼就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蹤迹。
白殊想到这里。
就暗忖自己考虑逃跑太仓促考虑的不完全,她应该用割碎衣物把头发抱起来再跑。
指尖握着冰冷的指引牌,被割裂的伤口的微微有些泛红,诡异的银色血液已经凝固。
脖颈上湿漉漉的水渍已经顺着领口,滑落到胸口位置的时候冰冷的黏腻感,白殊终于理清楚了现在情况与思绪之后。
终于开始考虑自己身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