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颀长的红发男人发梢被烧焦的半截长发垂在肩膀上的时候, 那副淩乱的造型让他看起来更为肆意无力狰狞。
“说起来跟我这样一个臭名昭着的疯犬共处一个王庭确实是耻辱”
“可是这句话等你的脚踩在我头顶上的时候再说这话毕竟兇恶的野狼再没教养也比曾经无耻的背叛者要干净”
普利斯特利的唇色都是淡的。
脊背上的深刻入骨伤口的结痂因为愤怒而撕烂渗血。
一点一滴的穿透他衬衣下紧绷的绷带, 他穿的极白的衣服脊背上隐隐透出血痕的时候。
站在二楼梯上飞奔下来灰发青年,操着架子上的摆件就砸了过去。
“我艹ni-a!你他麽给我闭嘴!”
浑身包的像是粽子一样的灰发青年, 从楼上沖下来的时候,翠发青年白色袍子后面的血痕一圈圈的加深。
像是氤氲开的罪恶深渊一样。
“滚!滚!滚!你们群贪婪无耻的鬃狗!都立马给我滚蛋!”
“我明天就去我明天就去”
就在灰发的青年厉尖利的叫嚣没有完全出口的时候。
站在旁边诡异沉默的普利斯特利,浅色眸子的翠发男人伸手压住了站在身侧拦在身前的厉的肩膀。
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是眸光亮的惊人。
喧闹的公爵府邸里被成串抓起来的人员被推搡着尖叫的时候,空气里一丝微不可查的戾气闪过黑暗,劈断帕里斯半边肩膀上垂落红发的时候。
紧逼咽喉刀刃。
差一点就割开了对方的咽喉。
从胸口直沖到眉心的愤怒在此刻达到顶峰之后,原本就心情糟糕的翠发男人,普利斯特利整个表情都显得犀利阴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