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抱着刚刚买的食物,以及她花了十个银币从废弃泥浆里面捞出来的泡水车,并肩作战的老战友身上本来就斑驳的彩漆早已斑驳。

重新刷漆是小事。

更重要是内部所有零件泡水损坏必须维修, 是个极其耗费心厉的大工程。

卡特里娜从上次收的房资的里面,咬着牙掏出了那个被自称梅布尔的机械人扯断的黄金项链,同时又从珠宝上鞘下来两个红钻石一起摆在市场上的时候。

头上带着髒兮兮的护目镜的工匠, 歪着头颅脖颈上油脂黑的一层又一层。

“这东西哪里来的?”

大口吃着肉, 大口喝着酒,浓密的胡子白花花沾满汤汁显得邋遢男人咀嚼的声音有些吵闹。

“这可不是什麽好东西!你拿着这个东西在普洛斯特的广场上晃一圈, 你能被那些禁卫军打成筛子!”

因为陈旧的王庭所有珠宝式样都有特殊的冠纹。

即使被撚成金坨子,也能透过指缝间的没有销毁的技艺,看到一点轮廓边角。

提着刚刚换来的大大小小的零件挤进门的黄发女人两只手重的提不起来,卡特里娜用脚开门的时候还没有喊亨利来帮忙的时候。

就看到身体早已僵硬不能移动的阿尔瓦。

两只手抓着坚固的金属栏杆,几乎要将自己脊背上增生成块的骨刺掰断的时候,卡特里娜一度以为阿尔瓦会将自己脆弱如同枯枝的身体掰折。

“阿尔瓦你干什麽?”

顺着灰败的骨头生生拔裂的缝隙里,渗出来的斑斑血迹。

使的抓着拉杆发出无意义嘶吼老者用头撞着栏杆的时候,仰面望着天空仿佛在回应黑暗中茫茫的召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