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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安开济不想管,这汤弘扬就已用眼神去暗示家丁捉人了。

最终感性终于超于理性,她脑子一热,大步上前去挡在了姑娘和汤弘扬之间,展开双臂将两人隔断。

可没多久,那一股热心劲儿消散,她后悔了。

悔自己不自量力。

悔自己没那麽大个头戴那麽大顶帽子。

汤弘扬皱着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大抵是见眼前人一股子寒酸味,一改方才的温润模样,冷声道:“哪来的穷酸鬼?这是我的妾侍!难道你还想跟我抢人?”

嘿,骂谁穷酸鬼呢?

江晚气不打一处来,下巴一扬硬着头皮上,把手往他面前一摊,“证据呢?”

“她爹收了我的银两。”

身后的厂卫已经将这姑娘从安开济脚下拉开,这会儿在边上哭着道:“没有!爹爹已经归还与他,是他不放过我们父女!势要奴家给他当妾!”

“莫管閑事,走。”

安开济收回视线,一把揪过她的衣领擡脚就要走,不料江晚急忙挣脱来往他跟前一站,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人,此事是我汤某人与这姑娘的私事,大人莫不会这都要管吧?”汤弘扬在一旁摇着折扇,等得愈发的烦躁。

随即便唤身旁的家丁去捉那姑娘。

那姑娘浑身都在哆嗦,使出吃奶的劲儿挣脱前来捉她的家丁,扑到二人脚下连连磕了三个头,“官爷,汤家少爷素来不将妾侍当人看,他会折磨死奴家的,求求您奴家愿意当牛做马……”

姑娘哭得撕心裂肺的,知晓求安开济无用。

可见了江晚,就好似看见有一丝生机手便伸向了江晚,依旧是哭着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