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 几个黑衣人瞪圆着眼费力挣扎着, 那眼里都是恨意。紧接着,通通被厂卫推搡着押出殿外去往内东厂。
朝中文官武将一听东厂皆是浑身一震, 这进了东厂牢狱是生不如死的。
一下,殿中便只剩下宫女的抽泣声。
原来是方才的混乱中,有些宫女被黑衣人伤到了, 如今痛得紧便忍不住低声哭着。
安开济听得心烦,这才想起怀中的人, 便松开她来。
安开济敛下眼中的狠戾,往后退了步与她保持起一步的距离, 轻声道:“这些行刺的刺客一般都是死士。”
好似是在和她解释,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他从怀中掏出帕巾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江晚的目光一下落到了他的手上,心猛的一紧,她便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你受伤了吗?”
“没有。”安开济垂眸望她一眼, 他已将手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又将擦过血的帕巾随手一扔,“刺客的血。”
紧接着, 江晚才瞧见, 如今这大殿中和刚踏入殿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殿中一片狼藉,桌椅东横西倒,还有几个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满地血污, 空气中血腥味与酒味混杂。
江晚感觉双膝一软整个人就往安开济怀中栽去了,安开济感觉她往自己怀里靠,心中生出怪异感,垂首看着她问:“你这是作甚?”
“我想起刚刚那场景我就腿软站不稳。”
攥着他衣襟的手渐渐收拢,想起方才那一下,她如今还心有余悸。
若是他出现的晚些,那她应该就是躺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