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误会她那麽着急打断,是在嫌弃他是个阉人吗?
想到此处,安开济眸光一沉便收回思绪来,目光便落到了妇人身上。
不过是个四十上下的妇女。妇人模样生得是挺和善,都说相由心生,瞧来应该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目光又落到了妇人拿的灯笼上。
不知为何,江晚有些不敢去看安开济的脸,慌忙指向摊位上那一盏粉色的莲花灯,小声道了句:“要那个粉红色的。”
妇人又细细将二人打量了一番,这又笑着道:“五文钱一个。”
安开济瞥她一眼取出钱袋,随手将一锭白银扔到摊位之上。
江晚手有些发颤,垂着脑袋正要从腰带里取出藏在里头的铜板,却听见身旁的安开济道了一声:“不用找了。”
“这……”她眉头轻轻蹙起,又朝向妇人,“你还给他吧,我付钱。”
不料他眉头一紧,转而瞟她一眼,低声道了句:“嫌弃我还是怎麽?”
尽管他放轻了语调,江晚还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一丝抱怨。方才的尴尬好似一扫而空了,她心里有些想笑,擡眸瞧他一眼:“哪有。”
走神间,她已然步出距他几步远了。
安开济大步追上她去,于她身旁低声问:“现在要作甚?”
“你没听那个阿姨说吗?放河灯啊。”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莲花灯,生怕摔了似的。
他亦未做过这种事情,可想来就觉得无趣的很,他心中是这般想着,嘴里也是脱口而出:“有些无趣。”
此话一出,听她怪嗔了声:“我没放过,想试试还不行?”
用火折子点燃了灯芯,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湖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