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天不见他发话,目光便落到了安开济的左手之上,宁有才一诧便问道:“厂公,这,可要去寻大夫?”
有血从指缝流出,安开济这才想起,方才手心被匕首划了道口子。他又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帕巾来包住伤口,轻声道了句:“无碍。”
心跳莫名的加速跳动着。
江晚于原地来回踱步,最终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擡起脚步出了院子。
她手中攥着一个白玉的小瓷瓶,手心因紧张而湿润。若不是兰心劝她,她是不愿意去给安开济送药的。
照着兰心的说法,安开济多次救她八成是心悦她的。
且她送药也是应当的。
她眼中的愁都要窜出来了。
在巷子时他那句话一直在耳边萦绕,若她前去,他怕不是也要叫她滚吧。
想到此处,江晚又打起了退堂鼓。
对于江晚而言,主动是建立在双方喜欢之上的。往日的主动,是她觉得安开济像她喜欢她一般,如今不愿,是因只是她一厢情愿。
她不想丢这个人。
她是头一回怨恨路途太短。
待她思索结束时,她已然来到了安开济住的院落了。
里头一片萧然,庭院中的灯忽明忽灭。
屋中的灯还亮着,江晚不禁想起先前时的一些画面,不由得叹了口气。细细想,他多次救助她,于情于理她也该感谢感谢他的。
正当她这般想着,那紧闭的格扇门吱呀一声开了。
江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来,往边上一躲盯着半开的门看。
半开的门缝出来一个淡绿衣裙的小姑娘,手中还挎着一个竹篮,只见她面容清丽,一张脸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