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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管不顾擡脚大步就往门外走,刚从厢房出来,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原是在他走时,她就下床紧跟其后,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与其说是关门,倒不如说是摔门。

这重重的一声闷响于这寂静的驿站里格外的响亮。

冷风从小窗灌入房中,江晚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踢掉脚上的布靴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榻上。

而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开合声也只是这几秒的光景,不一会儿她就瞧见他又倒了回来。

江晚心底里倒是有些后悔没把门给锁上了。

只因安开济是越想越后悔。

想到自己走了,不就代表心虚了麽?

于是他又折返回去,可回去又是后悔,无论怎麽做他都是后悔。

江晚见到他进屋来,目光便定在了他身上,那目光亦是随着他步进而移动。江晚不想去纠结他来作甚了,转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她第二次问了。

安开济心头咯噔了一下,手中动作一滞,就连指尖的温热也在这一刻褪去。

这叫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江晚见他不答,可见他眼中闪过那一丝慌乱,她又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又问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转瞬他又恢複了平日的神色,冷声道:“咱家是个阉人。”

这话听得人云里雾里的,江晚亦未去深究这话里的意思,又道:“我不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