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到了江晚的耳中就成了一句极其不耐烦的话,她敛下眼中的思绪。又擡眸打量他一番, 如今只觉得,这才刚开始就这般不耐烦了。
那要是她再无理取闹些,他是不是得给她一巴掌?
想到此处,她睫羽微微颤了颤,唇角一撇就沖着安开济道:“你看你看!你急了,你就那样兇巴巴的沖我喊,谁他妈叫你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的,活该!怎麽不撞死你!”
前面那段还好,那后半段语气是兇恶得很,几乎是吼出声的。
可他哪有这样与她说话?
先不论别的,他素来是越生气表面越平静,就从未这般兇恶语气极沖的沖人吼过。
江晚是越想越气,见着眼前这张脸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她是连他会怎麽跟她提断绝关系都想好了。
哪怕他嘴上没说,她已经脑补出了各种狗血剧情,他八成是觉得她作!
绝对是,要不然为什麽这麽不耐烦?
江晚越想越是气不过,最后生生给自己气红了眼,不等他开口便沖着他嚷嚷:“你根本就不爱我!”
紧接着,眼泪珠子就从眼眶里滑下来了。
眼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珍珠链子那般,啪嗒啪嗒的打在黛蓝的花被褥上,一下就将被褥打湿了一小片。
她很好的捉住了安开济的弱点。
他是最见不得江晚哭了,更何况这麽可怜巴巴的模样。
安开济心头一跳,那一颗心都随着这委屈的语气一同化掉了。
心髒就好似狠狠地被人揪了一把那般,瞧得他心底一颤。安开济急忙去哄她,一边为她拭去眼泪一边温声问着:“这是作甚?怎麽说着说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