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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山眉头一皱,没听懂她话里的词彙,可他不想纠结于此,“雪娘,你就真这般厌恶我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她脑中没有半点记忆,也从不记得自己和他有过什麽关系。

恰恰深刻的是,她在喜宁宫时和他结下的梁子,“你在说什麽屁话?你这种人还需要在乎我讨不讨厌你?”

凝视眼前人良久,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化作嘴边的一抹叹息。

这一刻心底的失落不假,想将那隐隐冒出心尖的酸涩压下去,可这酸涩又化作几分的失落从眼里冒出来了,轻轻地叹了一声:“你果真是忘了。”

顷刻间,大抵是看错了。

从他眼中捕捉到丝丝的悲哀,可很快又被其他思绪敛下,见他扬起抹笑容,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你把昔日情谊都忘干净了,你全不记得了,不仅如此,你还与安开济那只疯狗好上了。雪娘啊,你叫我好心寒啊。”

一口一个雪娘叫得好生顺口。

从一开始奇奇怪怪的梁玉山,到后面种种奇怪的行为,忽然就说得通了。可她本人却浑然不知,她把他当傻子瞧,原来她才是被当作是傻子的那一个。江晚听得心底不是个滋味,直勾勾地盯着他问:“所以你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真实身份。”

“包括你替那疯狗做事,监视贵妃。”一顿,他又道,“哦,对了,那次诬陷是我做的。”

那件事,若不是宿琬,按照云贵妃那脾气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他口中的情谊就好似闹着玩似的,哪有人的是这般喜欢一个人的?江晚冷哼了一声,强压下心底的恼意,却还是“我就知道是你!梁玉山你真恶心!”

“谢谢,自从你从杂役房回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我不过是心生怀疑故意试探你。”

言罢,梁玉山视线于她身上错开,便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