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林静姝吧?”
张年年手里捏着信,才有了底气问。
从她离开到回来,唐家明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遇上一个很吵的报童,不得已,从他手里买了一份报纸,耳根子才获得了清净。其实,他们报社什麽报纸没有?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见张年年回来,大喘着气问出了这麽一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是说,静姝学姐?”
“没错!”
“你……”
“这信,是你写的吧?”
唐家明一脸莫名地从张年年手里接过那封四个月前寄出去的信,拆开来扫了一眼,信封、信纸、信上的字,都确认出自他手无疑,“信是我写的没错。可是,怎麽会在你手里呢?你跟静姝学姐……”
“你的静姝学姐,是我的妈妈。”张年年翻眼朝天,认真想了想,“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叔叔?”
“呃……”
“那好吧,家明哥。”
这个唐家明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文质彬彬,一表人才,跟娇媚无双的索澜迪站一块儿,的确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张口叫他叔叔?灵魂年龄已然三十岁的张年年,也是有点叫不出口。
“静姝学姐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作为一名报界从业人员,每天要阅报无数,时刻关心着国际前沿动态,保持对热点话题的灵敏度,不能错过任何一条时讯,机警性堪比某特殊行业地下工作者。一见静姝学姐的女儿手里捏着他的信,却事先并不认识他,便觉事情并不简单。如今世界在乱,中国也在乱,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张年年说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这封信寄来的前一天,妈妈已来了上海,从此,就没了音讯。我担心着她的安危,便来上海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