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冤家的路是真的窄。
他在南京没安居多久,曹大候选人就荣升曹大总统。
而总统府设在南京,曹家就遵循旧例,举家从北平迁至了南京。
他蒙曹大总统“圣恩”,在北平的大牢里吃尽了苦头,绝不想再来第二遭,于是又一次逃亡,从南京就近逃到了上海,在顶家酒楼又一次干起了老本行。这一回,他做人低调多了,不求富贵,只求活着,“清炖肥鸭”的秘方再不敢外露。白天躲在后厨,做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洗碗工,晚上躲在家里,尽可能地降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
说来巧也不巧。
他今早右眼皮突突直跳,心里犯了疑,打破了两点一线的传统,去了趟成记药铺,想买一副安神汤来定神,没想到,就这麽羊入虎口,撞上了一伙得了大总统密令,正暗中扫街寻找他的人——
画像对上了,镣铐随即铐上了。
“得嘞!昨夜里我还在感叹,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一个给大总统做过两顿鸭子的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带队的爽了,可以交差了,邀功了。
“唉!我怎麽这麽倒霉……”
被抓的谢朴惨了,蔫了,要倒大霉了。
等等!
给大总统做过两顿鸭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