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睡得还行,吃得也还行,都是如实说得。”
“那你手臂上的伤,真是高处跌落的棍子撞的吗?”
石郎中口气严厉,像是一位严师,正训斥不听话的学童。
“这……”
顾洵原本不想提昨晚的事,但石郎中又怎麽看得出破绽来呢?
“伤处的形状并不规则,淤血已达皮下三分处,跌落的棍子,可不会造成这种伤情。”
石郎中一眼看透顾洵的疑惑,一语中的。
“这分明就是被人用竹竿打的。”
棍子长且直,那伤印上分明有竹节的形状。
石郎中不明白,是顾洵眼瞎,还是顾洵当他眼瞎。
“石郎中,你不只是神医,更是神仙啊!”
“少来巴结,老朽行医多年,别说不用号脉,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你怎麽受的伤。”
原来石郎中还在生顾洵一进门那句话的气。
“是是是。”
顾洵连忙点头哈腰,扶住石郎中,请他坐回原位。
“石郎中消消气,是晚生唐突了,因为这伤本是误会,所以未说实情。”
“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你这伤背后什麽情况,但怎麽受的伤,如实告知才能对症下药。”
“晚生受教了!”
顾洵退后一步,重重施了一礼。
石郎中这才平複了怒气,紧绷的神情,也恢複正常。
“手臂上的伤,并无大碍,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想要消情灭欲之药。”
石郎中这才想起来,顾洵早就说了要这个,刚才他只顾着生气,弯弯绕绕地,就把这事给忘了。
“为何要此药?按说那媚药的药效早已过去才是。”
“嗯,但我发现自己最近有些不同往常,内心十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