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白流光温和礼貌地和沈回舟打了个招呼，“沈前辈，早。”

沈回舟，“早。”

白流光问道：“沈前辈来找我姐姐是有什麽事情吗？”

沈回舟看了眼陆情，勾唇道：“昨晚送你回来，你为了表达谢意，说今天早晨要请我吃早餐。”

陆情默了默。

她昨晚的确是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喝到断片儿，她怎麽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沈回舟挑眉，“你现在是想赖账？”

“那倒不至于，”陆情面皮一抖，干笑道：“一顿早饭而已。”

白流光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保持着最基本的客气，对陆情说道：“那我再去给沈前辈买一份早餐。”

沈回舟道：“不用了，我饭量小，再添双碗筷即可。”

陆情再次友善提醒道：“沈老师，蟹黄小笼包和水晶虾仁馄饨我都已经吃过了。”

“所以呢？”沈回舟不以为意，在陆情错愕震惊的目光里，随手拖过陆情用过的碗筷，夹起一只水晶虾仁馄饨。

吃相矜贵，慢条斯理。

“味道还不错。”沈回舟评价道。

白流光眉头紧皱，脸色越发难看。

“那个沈老师……”陆情原本想提醒一句，这副碗筷她刚才已经用过了，话到嘴边，又随着滚动的喉咙咽了下去。

沈回舟擡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