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道：“你与其来求我，不如去求你母亲坦白交代，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顾玉农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妈真的不知道舅舅会找人这麽做……”

苏野摇了摇头，“你爸已经去公安局举报了，他举报了你妈和你舅舅一起合谋放火杀人害人命。”

顾玉农脑子一片空白，呼吸都急促起来，“爸怎麽能这样！”

苏野：“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想弄明白，还是回去问问清楚吧。”

顾玉农也不敢在苏家耽误，转身就要走。

“今越！你跟我回去！”

顾今越摇头，“我等小叔回来。”

顾玉农现在也顾不上他，就算他现在回去了，爸看见他怕是又要生气。

顾今越挤在了顾老爷子旁边坐下来，盯着他怀里的孩子看。

顾老爷子被他直勾勾眼神看的吓到了，警告他：

“你到底想干什麽？他们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可别给我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顾今越能干什麽，他现在只是想在他们的脸上看出顾美美和顾泰的影子。

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记不住儿子女儿小时候的模样。

龙凤胎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去医院，吃药，动不动就哭个没完。

顾今越一开始还有些耐心，帮忙照顾孩子，让苏画轻松一些，但时间长了，外面人在他身上闻到了奶腥味和尿骚味……他就受不了。

孩子闹的时候，他躲着。

孩子去医院的时候，他躲着。

孩子生病的时候，他躲着。

孩子吃药的时候，他躲着……

他这才发现，孩子两岁之前的样子，他记不起来。

一瞬间，无力、羞恼、羞愧、自责、后悔等等种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淹没了顾今越。

顾老爷子没想到几句话就把他骂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