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情自知刚才那话有不妥,可对方是墨执朱,她忍不住辩解:“大兄,执朱是可以信赖之人,她不一样……”
“两万年前,我们祖先也觉得她那位异族爱人不一样。”
暮宵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沉痛:“祖先为了与她的爱人再续前缘,忍不住将赤鸢族的不同讲给对方听,可结果呢?”
“有人借着我族易遭天谴的特性,猎杀族内尚未大圆满,易早夭的族人,将她们的尸骨制成法器。”
“有人说要以自己的真情,与我族做交易,将年轻族人骗走,欲行不轨之事。”
“有人将我们的秘密大肆宣扬出去,引来更多别有用心之人,针对我们,害我们差点灭族——”
暮宵抓住暮情的双肩,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妹妹,我们上学堂的第一课,便是阅读那刻在石上血淋淋的历史!”
“你那日哭了一晚不敢睡,说一闭眼就能听见祖先们的哀嚎,你忘了吗?”
暮宵质问她:“只是认识了一个人族,你便将我们那些惨死的祖先全忘了吗?!”
“不一样……她墨执朱有何不一样?”
暮宵惨笑:“都一样……都一样啊!没有人是例外,没有人是特殊!此刻对你付出真情之人,下一刻也能翻脸不认人,这样的例子还少了吗?”
暮情哑口无言,最后低下头:“大兄,是我错了,我不会与执朱说的。”
她怕暮宵不信,当场立下心魔誓。
暮宵见她立下誓言,表情苦涩:“你做这麽多,是为留下来,对吗?”
暮情若真愿意跟他走,何必多此一举,立什麽心魔誓?
“……我不想走。”
暮情顿了下,最终仍是坚持己心,固执道:“大兄,你是你,我是我,你认为故事留白,不讲清楚,给人留下念想最好,可我……”
“我不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