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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拿帽子的陈平去而複返,正看到谢临抱头痛苦的哀嚎,他忙上扶住谢临:“谢副营长,谢副营长,你怎麽了,头又疼了吗。”

陈平关切的询问谢临,谢副营长伤在后脑,老家就有摔坏脑子的,现在谢副营长就跟那些人一样,动不动就脑袋疼,搞不好就是变成傻子的先兆。

陈平把谢临散落在床上的钱票一一整理,见谢临双眼无神直直的看向房顶,既担心又心虚,要是谢副营长真变成个傻子,他真是要以死谢罪了。

陈平吞吞口水,伸出手在谢临眼前晃动。

谢临恍惚的眨眼,仅一瞬,疼痛尽消,记忆碎片又如雪花一样飞散,只在脑中模糊留下痕迹。

这短短的几秒钟就跟之前的噩梦一样,像是一场可笑的清醒梦。

真的太荒谬了,他想否定,身心却都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甚至涌起莫名的悲伤。

谢临忽然顿住,他握紧双拳,好似攥住不存在的记忆,那真的是一场梦吗?

不,或许,那不是梦。

他偏头对上陈平担忧的双眼:“陈平,今天几号?”

远在千里之外的陆茵茵,并不知晓李家即将到来的明争暗斗以及“未婚夫”谢临的黄粱一梦,更不知晓的是,东升村在发现有三人偷渡之后发生了怎样大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