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拎上去吧,也没有多重。”

我耸耸肩,决定还是对琴酒好一点,乖乖听话。毕竟最迟明天,他就会迎来苏格兰不仅是老鼠,而且老鼠还成功逃走了的消息。通风报信已经很对不起我唯一的哥了,如果再扯点幺蛾子,我怕大哥本来就白了的头发白上加白。咳,当然害怕被愤怒的大哥迁怒制裁的原因更重要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留得小命在,不怕以后没机会搞事情。

莱伊“嗯”了一声,把遛狗绳放到我手里,并没有松开,又拽紧拿走,离开的时候,带着枪茧的粗糙指腹还冒似不经意地从我的手心划过,牵出细微的痒意。

“啊、啊?”如同含羞草被触碰的反应一样,我下意识攥了攥手心,茫然地看着他。

莱伊单手插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倒是看似平静的深绿色眼眸中透着点点笑意。在我茫然到估计有点呆傻的注视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口说:“带着狗上楼梯不方便,等你送完行李之后再把狗给你。”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又是拎行李箱,又是牵狗,万一我本来就摔过的腿脚不小心被楼梯绊了一下之后,行李箱和狗一起骨碌下去那就惨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和行李箱还有狗一起骨碌下去,这个可能性仿佛更大一些。

我立刻严肃起来,煞有介事地用力点头,顺便给莱伊在头顶比了个心,欢快地说了声“还是你贴心”之后就先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吧。

草草把行李箱推到门口,我又飞快跑下楼梯,等从坐在吧台里等待的莱伊手里握住遛狗绳的之后,我扯了扯,却没扯动。

莱伊顺着我的劲儿,轻松地用大掌包裹住了我的手,目光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我。

“莱伊?”

他轻笑了一声,松开手之后又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