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镇守听他开始讲疯话,索性不再留情,呵斥道:“哪里有什麽张老爷!你们二人坏事做尽,今日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先各打五十大板,再押下去容后定刑。”
沈彧薇知道,五十大板打下去,人不死也残了。
沈大与杨氏的求饶声和叫骂声从身后传来,沈彧薇却好似充耳不闻,径自朝着府衙大门走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早该有这个下场。
而沈彧薇自是无心替他们收尸,好整以暇地迈出府衙大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天色昏暗,还下着蒙蒙的小雨,整条街上空蕩蕩的。
沈彧薇走出几步,远远地见一旁的暗巷中,依稀伫立着一个狭长的身影。
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怀中好像还抱着什麽东西,待到沈彧薇走近时,才看清伞下男子如墨般深邃的五官,一双狭长而冷淡的眸子注视着她。
想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沈彧薇只觉得有些尴尬,只得轻咳一声,说道:“又是你啊。”
同时默默腹诽:时间掐得真準,像在这里守着一样。
萧辞川却不言声,擡手一撩外袍,将怀里的东西递过去。
“小白?!”沈彧薇有些惊喜,方才在府衙内,审问沈大夫妇时得知了沈大把小白卖了的事,却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倒霉男人非但没拿小白做药引,还带它来看她。
“有没有想我?”
沈彧薇接过小白抱在怀里瞧了瞧,自己刚被关不过三两日,小白竟被这倒霉男人养的干干净净的,漆黑如墨的龟壳泛着光,就连爪子上都没有一点泥土。
沈彧薇抱着它亲昵了好一会,末了一狠心,又把小白送回到萧辞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