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晴魔怔一样,拿着襁褓慢慢凑近处暑,处暑的呼吸微微扫在朱晴的手背上。
“乖啊~”大姐一声嘟囔,她在梦中,手还习惯性得拍了拍襁褓哄孩子睡觉。
怎麽了,怎麽了,我这是怎麽啦!
朱晴猛得丢开襁褓,跑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冰凉的夜风吹醒自己。
这不是我!我怎麽会想杀血缘相亲的弟弟?即便迁怒,我也会想个办法,让他死在别处,不牵连自己。朱晴不明白,自己怎麽越来越愚蠢。
是因为找不到出路吗?
是啊,出路在哪里。
朱晴知道自己不能杀人,却不知道怎麽把日子过好。
………………
秋后,菜户营还有最后一茬萝蔔、白菜要下种,但其他种粮食的人家,秋收后就準备猫冬啦。
而秋收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有什麽大喜事,总要在这个时候办,十里八乡的热闹都赶在一处了。
附近某位大官别院唱堂会,听说请了有名的北曲班子来,武戏一绝,唱《哪咤》。这日,朱童生不在家,朱娘子带着处暑回娘家,把大姐儿领着去照顾儿子了。只有朱晴,这些日子根本不出门,脸也白寡白寡的,朱娘子嫌弃不吉利,干脆让她自己看家。
朱晴听到外头人们的议论,静极思动,几个月来,头一次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