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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在坐月子。”朱晴小声提醒,先前皇帝赐宴,寿宁伯夫人还以皇后坐月子为由,帮皇后推辞了一同出席,博得皇帝赞一声“慈母”。

“弟弟都要出事了,我哪里还坐得住!”不等寿宁伯夫人呵斥,皇后自己就不愿意枯坐寝殿等消息。“晴儿,你素来聪慧,赶紧想一想,该怎麽向皇帝求情。”

求你妈个得儿!

朱晴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这种傻逼,还求什麽啊。赶紧划清界限吧!之前张家兄弟在宫外欺男霸女、和朝臣勋贵起沖突,寿宁伯夫人进宫哭诉,皇后再向皇帝哭诉,皇帝就开始拉偏架。如今张家兄弟熊到了皇帝头上,不趁机给他们个狠的教训,难道还要纵容这两人无法无天吗?

算了,道理是和这两个女人讲不通的,朱晴这个做人下属的,被架上去也没办法,只能出主意道:“娘娘此时不该去求情,而该去请罪。”

“放屁!老娘就知道你是个贱人,要害我张家的根苗!”寿宁伯夫人立刻发飙。

这种让人听了就火大的鬼话,朱晴强忍着没反驳,对还算听得进人话的皇后道:“皇帝仁慈,您去请罪,皇帝看在您刚生了元子,又在月子里,肯定怜惜。再通知寿宁伯,也不能求情,定要请罪,求皇帝重重惩处。”

皇后是懂行的,“苦肉计?”

朱晴捏了捏皇后的手腕,看破不说破啊!“皇帝若是重罚,您再求情。若是打板子就求轻一点、少一点;若是夺官职之类的,您就赞同;若是赎米、运灰一类,您还要求皇帝再罚重些。”

“啥意思?说清楚些啊……”寿宁伯夫人还要哔哔,皇后已经拍板:“行,就这样,你来为我梳妆。”

“娘娘,不必梳妆。披上大氅,臣为您拢一拢头发,越慌张憔悴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