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三司会审,南阳郡王妃若是不供出你便罢了,她若供出你,我们白家决不留你这等吃里扒外的媳妇,我会禀明列祖列宗,代子休妻,将你逐出我们白家。”
王夫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抱着柯老夫人的脚道:“我错了,求母亲救救我。”
柯老夫人狠狠踢了她一脚,爆呵道:“救你?你不是说与你无关吗?你不是说你不知吗?既然不知,何必害怕?”
王夫人被踢得胸口疼也不敢放开,大哭道:“我原本想让濯之娶云阳县主的,可南阳郡王妃看中的是若瑾,我便说回洛阳向母亲提一提。谁知道我回洛阳的途中知道若瑾已经遣人去肃州提亲了,白家和江家交好十几年了,若瑾又是李老夫人的外孙,我想着庞大将军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便如实告知了南阳郡王妃。”
“儿媳可以发誓,绝不知她蓄意报複,倘若知道,儿媳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母亲啊。”
柯老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就来气,当即狠狠地啐了她一口:“我呸!”
“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早就为濯之物色好了曹家的女儿。南阳郡王空有封地却无实权,与他家结亲,若瑾的仕途便如同竖起一道屏障,这辈子都别想再入三公九卿之列。你打的什麽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眼下闯了祸你就想把自己摘干净,你做梦呢!这件事我不会出面,若瑾更不会。”
“我到是要看看,把你这毒妇的心思公诸于衆,老二还能不能顺利在朝中封侯拜相?”
王夫人又气又急,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望着柯老夫人,眼泪汪汪地咆哮道:“母亲,相公也是您的亲儿子啊,您怎麽如此偏心?”
“我若是有心要害若瑾,何苦要等他风风光光考上状元郎?当年他让白汲在白家长房当替身的时候我就该叫人戳破的?”
柯老夫人起得指着王夫人大骂道:“你这毒妇,还说不想害若瑾。你瞧瞧你说的这些话,难道不是积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