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与严崧交接迅速,没有耽搁多久。
可谢明瑞眉头拧得比她下车前还要紧,虽然是个闭目养神的模样,脸色肉眼可见比兰瑞轩时还难看几分。
阮阮端详了片刻,轻声道:“今日阙大夫为我施针后,我手臂感觉好受很多了,感谢夫君带我去一缘堂看诊。”
谢明瑞撩开眼皮,淡淡“嗯”了一声。
“夫君如何认识阙大夫这麽……特立独行的医者?一缘堂招牌看上去不太像寻常医馆,馆内亦是冷清。”
“我娘有心疾,兄长还在世时,为她寻医问药,误打误撞认识的。”
“那阙大夫最后可有说,我的手臂是怎麽回事?”
“外观和脉象上看不出什麽异常,湖城有专攻奇难杂症的隐居医者,老阙给我写了一份亲笔信,让你我二人同去。”
谢明瑞脸色稍缓,目光落到她手臂上,“老阙也教我施针止痛了。”
阮阮愣怔,方才谢明瑞对施朗与元益川说,去湖城是因为在侯府养伤閑着无聊,想去风景秀美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怎料还有这一层缘由。
她清脆嗓音也放软了几分:“夫君要去湖城,竟是要为我寻医问药而去的吗?可这一路舟车劳顿,比不得待在侯府养生安逸。”
“湖城距离皇城不远,一日便可抵达。”
“那把信给芦笛,让他和粉黛陪着我去便可,阙大夫医术如此了得,夫君留在皇城请他治疗肩膀伤势,数日就能好转。”
她想去湖城检查庄宅,最好再开一个胭脂铺子,铺个后路。
觉得谢明瑞待在侯府里静养更好,也是真心实意的。
“你到底,想不想去?”
谢明瑞瞟她一眼,最后一句的语调徒然生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