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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火苗微微闪动,在窗扉投落的,仍然是她一人身影。

阮阮静坐片刻,回床将幔帐放下,声音彻底低落下去,喃喃道:“就算你没办法接受,我们好聚好散,也不行吗?”

水绿幔帐微微掀动,一道剪影从横梁上蹁跹翻落。她隔着幔帐,如梦一般,看灯火勾勒出一道宽肩窄腰的清隽轮廓。

灯火再灭,房内陷入昏暗。

有人挑开她的床帐,是她熟悉的气息,阮阮朝着他张开了双臂,搂到了带着一身寒气的谢明瑞。

谢明瑞沉默着,将她反制在床上。

往日温存体贴的郎君,像是要把温柔面具都撕破,一举一动透出粗暴,含着愠怒。她一双伶仃手腕被他带着薄茧的大掌牢牢箍在头顶,炽热唇舌毫不克制,一寸寸梭巡领地。

阮阮咬唇,抑制要溢出的声音。

谢明瑞变本加厉,恶意掌控她的反应与节奏,逼出她几声碎不出句的娇声讨饶才罢休。

看来真的是最后温存。

她有心予取予求,但就像初绽花蕾习惯了和风细雨那样,在疾风骤雨中只能荏弱飘摇,祈求一点风霜雨露的怜悯。

“谢明瑞,你怎麽不亲我了?”

谢明瑞仍旧不发一言。

……

半掩窗扉被深夜寒风吹得一阵阵晃动,在窗棂拍打。

阮阮躬身,在奇异陌生的极尽里,只想逃离,却被谢明瑞毫不留情拽回来,两掌牢牢扣住不盈一握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