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昉稍许调整了下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更威风了。

铃兰咧开嘴,噗呲笑了起来,忍不住一同望向镜子里的人。

眉眼没变,却又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虞昉是端方深沉,如今的虞昉

铃兰眼前浮现起昨夜虞昉见外面天气不好,想都不想回屋的动作,她不拘小节的坐姿,绞尽脑汁苦思,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说狡黠,铃兰觉着不敬。说灵动,偏生虞昉一举一动,都坦然自在得很,让人觉着如她那般,是寻常不过之事。

虞昉看到纠结的铃兰,并未解释,转身朝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虞邵南如影子般跟了上前,虞昉停下脚步,道:“你在前面带路。”

虞邵南怔了下,忙低头应是,大步走在了前面。

虞昉只随意瞄了眼急匆匆的虞邵南,便淡然收回了视线。

他与黑塔两人私底下互相别苗头,虞昉都看在眼里,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边走边打量。

白日微风轻拂,太阳逐渐升起,天气比昨夜暖和了些,天空澄蓝如镜。

宽敞的庭院空蕩蕩,银杏树上稀稀落落挂着几片金黄的树叶,惟有松柏还苍翠,给灰扑扑的院落带来了几分颜色。

老钱已经等在了门口,上前擡手施礼,虞昉颔首回礼,见虞邵南牵着匹纯黑色骏马过来,她自忖马术还不够好,道:“换车吧,就在城里随意行驶走动。”

虞邵南赶紧去套车,亲自做车夫,老钱坐在他的身边,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浩浩蕩蕩出了将军府。

虞昉卷起了车帘,从车窗朝外看去。将军府坐落在雍州府的中轴线上,马车经过笔直宽敞的大街,行驶约莫一里之处就到了正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