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子很是干脆地道:“要是有其他可能,我将他逐出师门便是。”
铃兰听得骇笑,虞昉也好奇地道:“为何你现在不能确定?”
桃娘子道:“我看他第一眼时,惊为天人。多看了几次,便觉着稀疏寻常了。我再多看上几个月,到时候若还有感觉,我便与他同睡。”
“与他同睡?”铃兰这下彻底震惊了,失声问道。
桃娘子白了铃兰一眼,啧啧道:“你看你,不睡他,难道我要与他谈论诗词歌赋。谁要听他啰嗦,我这个年纪,听了太多太多人的说话,病人诉苦,男人吹嘘,只恨不得找个人是哑巴。铃兰,你也不算年轻了,我是过来人,还是大夫,有些事情你不懂,等我空了,我再仔细与你说。”
铃兰哦了声,见虞昉神色寻常,张开的嘴巴终于合上了。想了下,铃兰道:“老钱是要生病很久了。”
“等虞老抠来了,老钱也就好了,他病不了那麽久。他对我,并没有他以为的那麽癡情。”桃娘子嘲讽地道。
果然,虞冯带着虞老鹫一行,两日后进了京。
虞昉给他们接风洗尘,老钱也来了,痛快吃了一场酒,在虞冯面前哭了一场,翌日便恢複得七七八八。带着虞老鹫去建安城见世面了。
转眼便入了秋,今年算得上风调雨顺,庄稼丰收。
朝廷各部大致定了下来,虞冯入主政事堂,江大学士也正式成为了江相。其他六部做了调整,朝廷官员基本稳定。
旧案的审理,将是一场持续的过程,最终审完,估计需要两三年。
天气日渐转寒,眼见就到了年底,京城依旧热闹盈天,生机勃勃。
因为新朝正式来临,定国号为“雍”,女帝虞昉登基。
曾经的景元帝,如今的皇妃楚定安,直到虞昉登基之后,才知晓自己被封为了皇妃。
大家都忙着庆贺,将他遗忘了。
直到朝堂上有官员上折子提及元宵庆典,虞昉可要携后宫之人一同前往,她才吩咐礼部,给楚定安写了道封妃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