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紫檀,吩咐道:“照顾好淑妃。”
转身离开了关雎宫。
“娘娘,陛下往凤梧宫去了。”紫云迈着碎步进来。
紫檀给钟淑妃后背顺着气,直到听见对方呼吸平缓下来,她心有余悸道:“娘娘刚刚吓死奴婢了,虽说是做戏,您也得注意着点身子不是,毕竟那些流出去的血都是真的,往后您可不能这麽哭了。”
钟淑妃喘匀了气,脸上露出些许疲乏,“本宫怀疑陛下看出了些什麽,才不得不这样做,往后不会了。”
接下来,该恐慌的就该是皇后了,毕竟,她已经是十成十的被害者了,钟淑妃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下一刻肚子传来抽疼感,她表情骤然扭曲,整个人阴沉下去。
“不是说药效过去了?为何本宫还会腹痛?”
紫云瑟缩道:“汪医丞说,那方子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娘娘已借此机会排出体内寒气,接下来这段时日会痛是正常的,娘娘只多补气血,最迟半月,便不会再痛了。”
钟淑妃不太满意地蹙眉,半月,太久了,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能烦躁地摆摆手,“行了,先下去吧,记得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别露出马脚。”
她生来体寒,一直难以受孕,是以入宫五年毫无喜讯,家中没少为此操心,好在继母这次送来的方子很不错,一个移花接木,一个枯树生花,既能借假孕之兆捅皇后一刀,又能治好多年沉珂,这次,她倒要看看,皇后还能怎麽甩锅。
凤梧宫内,乾安帝坐在栖鸾殿主位,手边,刚泡好的靖安白茶郁香如兰,他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江皇后。
殿内气氛安静地可怕。
直到宫人通传,太后娘娘与文婵长公主来了,乾安帝站起身,同她们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