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边那个青年腰侧还有黑线纹身，可惜离得有点远，虞子素没看清纹的是什麽，估计是图腾。

南国的图腾都有什麽来着？

虞子素自顾沉思着，没发现自己也成了被关注的焦点。

钟昱沣一进殿，便下意识看向了大殿右首，那里一向是他妹妹的位置，这会儿坐着的却是个陌生的少女，没在殿内看见妹妹，其他人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闪烁，再联想皇帝之前说的“不太好”，钟昱沣心底生出些躁意。

等南国事了，他想，到时候就求陛下让他见一见妹妹。

视线越过层层飞檐，在西南方停顿了一会儿，钟昱沣回过神，领着南国使臣们入座。

人群中，戈拓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他好像看见了月亮，清透的烛光照在少女恬静淡然的脸上，蛾眉下，她目光清浅，似在看他们，他们却没落入她的眼中。

惊鸿一瞥，不外如是。

“她，是谁？”戈塔捉住钟昱沣的胳膊，眼眸发亮。

钟昱沣有些莫名，顺着对方的视线重新对上左首容色清丽的少女，他皱起眉，“那是宫内的娘娘，四王子，非礼勿视。”

虽然不知道少女具体身份，但看她能坐在周昭媛前头，那至少也得是昭仪娘娘，这小子居然敢这麽直勾勾去看陛下的女人，他笑容渐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好脸给多了。

右首，周昭媛借着喝茶动作遮掩，目光悄然落在钟昱沣身上，见他看着虞昭仪逐渐冷脸，原先堆积的郁气消散不少，嘴角露出个隐晦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