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明白她的意思,遂接过步摇,小心的捧着。
完颜格格又亲手给了他一个荷包,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太监赶紧往蔚兰苑而去。
蔚兰苑。
温晚正由弘历喂着喝补药,一边喝一边委屈:“王太医竟让我喝三个月。”
“不是三日,不是三十日,是三个月!”
弘历被她的口气逗的很想笑,又怕她恼,再不肯喝了,只能故作严肃要责罚太医。
温晚冷哼:“别以为我不知您诓我呢。”
“我也只是同您埋怨几句罢了,您听着便是。”
“我们之间,说些寻常话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温晚说完,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您要是要骂人,也只管在我眼前骂。”
“我还能帮着您骂!我骂人可兇了!”
“咱们一起骂完了,您心情舒畅,也不必样样都责罚人,皆大欢喜。”
弘历大笑:“你骂人可兇?”
“莫要瞧不起人。”
“那骂几句爷听听?”
温晚一时怔住了:“这…骂谁?”
“王太医…这药也不是很苦…又上了年纪…我两次半死不活,都是他救的…这救命之恩,我再骂,是不是太丧良心了?”
弘历趁机又喂了她一勺,已经见了底了。
他放下碗:“府里再无旁人让你讨厌了?”
温晚笑了起来:“讨厌我的人应该有许多,可您在呢,谁敢招惹我?人家都不招惹,我怎麽讨厌?我每日忙着呢!何苦为旁人浪费精力…”
“心心通透又纯善。”弘历夸她。